若是温谨言温柔待她,倒也明白,他们可能真的是因为爱情结的婚。可他对自己总是这么恶劣,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决定结婚。

    要知道她在这之前可是不婚主义。从小到大都活在她母亲的阴影里,耳边都是争吵或者肮脏的声音。连父母对她都是那样,不觉得还有谁会真正地对她好,也从没想过她会和一个人结婚生活一辈子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结婚啊?”温谨言顿了顿,忽然笑了,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看着她:“你不应该最清楚?”

    商茶:“……”

    能不能好好说话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才发现对方不是讨厌自己,而是天生的讨厌还高看她了,是根本不在意。好似自己能嫁给他,就是天大的荣幸,需要乖乖听话,不要吵不要闹。

    夜风从大开的窗外溜进来,拂过她的脸颊,她蓦然道:“那…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他们的婚姻都已经让自己抑郁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程度,也没有必要再走下去了吧。

    空气安静了几瞬。温谨言的笑似有似无的僵了一瞬,商茶觉得是错觉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商茶说:“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离婚,对她现下来说是最光明的路,离婚后她就不用看人脸色,不用生活受限,可以没有顾及地复出,去做她喜欢的事情。

    只是不清楚自己失忆前的是什么状态,贸然离婚似乎也不妥。

    温谨言向她走近了几步,似乎是要看清她的表情,止步于床前,忽然玩儿味地笑了出来:“就不怕我当真?”

    得了,他又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刺激他么?

    商茶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男人漆眉星眸,一身工作的西装还未褪下,领带略歪也不影响他生来的矜贵傲慢,唇边弧度有点儿漫不经心。一看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来看,他好像把她当做了自己所有物一样,圈养在自己的领地,可以当花瓶一样放那儿不管,但绝不允许跑出他的领地。